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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厚重了，还有一种返璞归真的质感。”
师父之前，也给自己展示过武道宗师之势。
但他当时仅为一限，对于意志的感受都不深，更理解不了什么是“势”。
陈秋水暗自点头，孟传的悟性确实不错，这样的学生教起来让人舒服。
她受罗贯云所托，今日正是给他徒弟开小灶。
讲解，武道之势的掌控与运用。
这是第二大限的必修课，也是基础。
“你继续用神仔细感知，注意看势的变化。”
说罢，陈秋水右臂抬起，莹莹青光顺着大臂根部流淌到手掌，进而将整个臂膀包裹的浑圆无漏。
随后，她摆出某种孟传不知道的象形拳起手式。
随着拳锋攥紧刹那，气势喷薄而出。
一只双翅浮着云雾的青鸟顺气势显化，绕周身循环一圈后，又重新落回到体内。
“这是我的雀形气势，亦是武道之势。
虽然与形意派有些差别，但二者的激发方式相同，可有感悟？”
孟传点了点头，说道：
“还请陈宗师再演示一二，让学生仔细揣摩。”
不懂就问，他不会不懂装懂。
“好。”
话音落下，青鸟再度冲天而起。
顺着陈秋水所指，冲出窗户，击散云层后化为点点青光消散。
再一凝实身躯，便出现在了窗檐上。
雀鸟环飞，啼叫不休。
下一刻，在陈秋水肩部悬停伫立。
鸟头拟人化的上下啄动，帮她理顺因发力而散乱的鬓角碎发。
她继续一边演示，一边提点道：
“武道之势，不过是一种笼统叫法。其实是劲力、真气与拳势杂糅在一起，具象化出现的产物。
而拳法当中的拳势，便是武道之势的【具象落点】，武道之势是拳势的【发劲根源】。
二者灵活运用，融合在一起后，便如我现在这样，让雀形气势仿佛活过来一般，依仗拳势递进共生。
形意派之势，更像是让周身的无形磁场活过来。可能是山崩地裂的刚猛之势，也可能是流水穿石的柔韧之势，也.”
孟传听的频频点头，虽然陈宗师与自己不是一个派系。
但对方的授课能力绝对顶尖，他完全能够听懂。
又见陈秋水展示一番，孟传心中思忖：
“我想掌控武道之势，要先从周身的气势磁场压缩开始。
将其凝实、汇聚于拳锋，再尝试与拳势相结合，最终让我的气势活过来.”
“试试吧，在实践中寻找问题。”
陈秋水将青鸟收束体内，轻声说道。
“好，陈宗师要不要先换个地方，我担心控制不住”
他准备先尝试，自己最擅长的火属拳。
害怕一会儿收不住，给陈秋水的办公室点了
“无妨，有我在，你尽可施为。”
她二百平的办公室空间，绝对够孟传练习武道之势。
“好，那我来了。”
说罢，孟传在刹那间调运出内息，进而勃发成火属真气环绕臂膀。
他的武道意志在压缩周身气势磁场，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崩鸣。
“不要让两者产生对抗，顺势而为，仔细理解这四个字。”
听到陈秋水的提点，孟传尝试放松下来。
先是去安抚，再去缓缓引导，而非暴力镇压。
“这样就对了。”
陈秋水暗暗点头。
势气磁场被一双无形大手，推着攒聚在臂膀之上。
随着拳势渐成，赤红真气在拳锋处凝成流火纹路，每一次呼吸都带起灼热气浪。
陈秋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不愧是最顶级的武道天才，一点就透。
流火越燃越旺，从淡红色渐渐升腾为金红色，还在朝着纯金色蔓延。
孟传脸色紧张，这变化不是他武道之势牛逼的表象。
而是自己控制不住，快要爆炸了
陈秋水再看一眼，看出孟传就快爆炸，笑道：
“无妨，打出即可。”
孟传想着也是，有宗师在旁守着，怕个卵。
而后他一拳挥出，拳锋骤然爆发出刺目金芒。
流火如火山喷发般轰然炸裂，整间办公室瞬间被映成赤金色。
狂暴的拳势化作十丈火浪席卷而出，喷涌瞬间，却通通被陈秋水肩头的小雀吸进肚子，消弭于无。
这便是他的燎原之势，若身处环境的火属灵机更多。
五十丈、乃至百丈的烈火燎原都能蔓延而出。
陈秋水不打扰他感悟，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孟传心中思忖：
“无论是拳头本身的冲击，还是真气的勃发，本质上都是物理层面的攻击手段。
而这武道之势杂糅而成，更像是一种借用天地的【精神压迫】.
除去让拳锋缠绕武道之势，形成强有力的双重打击，这更像是一种【高级拳势】。
我还能将其附着周身，从而进一步压制对手的气血与意志，这才是真正的势气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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