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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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救治马超,刘封平推了南中(6.8k)(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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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文武,对曹丕会篡位并不意外。



亦或者说,曹丕不篡位才会令人意外。



然而。



对于诸葛亮提议“调益州之兵入荆州”,众文武却是意见不一。



如伊籍、赖恭、蒋琬等荆州人,赞成尽快调兵以防不测。



如杨洪、李恢、张裔等益州人,认为南中不稳不宜调兵。



如法正、射援、孟达等关中人,提议屯田汉中徐图关中。



如许靖、赵云、黄权等人,或言开设庠序,或言绥怀远近,或言休战养民,或言与吴建交。



等等。



支持“调益州之兵入荆州”者甚少。



反对者虽然理由各不相同,但几乎都认为眼下不宜再动刀兵。



众人争论到晌午,也未能形成统一的意见。



无奈之下。



刘备只能让众文武回去仔细考虑,容后再议。



诸葛亮和法正则是被留了下来。



留下诸葛亮是因为:诸葛亮在提议“调益州之兵入荆州”后全程挂机,任由众文武争论。



留下法正是因为:法正竟然不同意“调益州之兵入荆州”!



刘封没有留在正殿也没有跟着刘禅一起回内院,而是一路出府跟在了马超身后。



朝议的时候,刘封见马超形容憔悴,下意识的想到了史载马超于两年后死亡,死因不明。



对马超死亡的原因,后世有不少猜测。



有猜测马超染了瘟疫的。



有猜测马超是旧伤复发。



有猜测马超是常怀畏惧自疑而亡。



有猜测马超是家族被灭愧疚而亡。



有猜测马超是壮志难酬忧郁而亡。



等等。



而以刘封的观察,马超更像是纵情酒色伤了身子。



在刘封印象中,马超并不是个纵情于酒色的人。



事有反常,必有缘故。



“封公子寻我有事?”



刘封的跟行没有掩饰,很快就被马超觉察。



犹豫了一阵,刘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去年左将军在汉中,雄姿英发,气色如虹。今日一见,左将军竟憔悴如斯!方才朝议时,左将军也默不作声,令我颇为奇怪。”



马超面色复杂,随后强颜欢笑:“谢封公子关怀,我无大碍,偶感风寒罢了。”



偶感风寒?



托词也太明显了!



刘封一眼看穿了马超的谎言,遂激道:“左将军这是不信任我啊。既如此,我这就回去见父王,请父王亲自来问询。”



见刘封作势欲走,马超连忙拦住,面有无奈:“封公子,些许小事,不敢劳烦大王。”



刘封趁势道:“既是小事,那就由我来为父王分忧了。听闻左将军府上有美酒,愿与左将军同饮。”



马超刚想拒绝,却见刘封径自就往自家府邸而走,只能暗叹一声跟上。



到了左将军府,刘封见到了马超的族弟马岱。



马岱的气色看起来虽然不憔悴但也称不上红润,料想放纵的时间也不少。



见到刘封,马岱有些惊讶,遂又看向了刘封背后的马超。



“岱弟,去取些酒食,今日我与封公子有些事要谈。”马超声色平静,不似一开始那般抗拒。



虽有疑惑,但马岱也没多问。



马超则是引刘封来到正堂,分宾主而坐。



不多时,马岱将酒食端来,随后又在马超的示意下离去。



刘封反客为主,一边劝酒一边跟马超闲聊。



在聊的过程中,刘封敏锐的觉察到马超并非因亲族被诛而抑郁消沉。



斟酌片刻。



刘封试探的问道:“江阳太守彭羕,数月前被父王诏令诛杀于狱中,不知左将军可有耳闻?”



马超握着酒樽的手猛然一抖,铜制的酒樽竟在这一瞬间变形了。



见状,刘封有了判断:“看来我猜得没错,左将军憔悴如此,定是与彭羕有关了。”



马超脸色忽阴忽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是我害了彭羕。”



言谈中。



刘封也自马超口中了解到了具体的详情。



去年。



彭羕因嚣张自矜惹怒了刘备,被刘备贬为江阳太守。



从益州的治中从事跌落到远离蜀郡的江阳太守,彭羕自然是心中不忿。



这常人不忿最多私底下骂几句,彭羕却是跑去见马超,不仅骂刘备是个老兵痞子,还邀马超起兵反叛。



马超惊了。



你来找我喝酒,我很高兴。



可你拉我反叛,是想我死?



马超本就因寄人篱下而时常心怀危惧,自然不肯跟着彭羕当疯子,事后就将彭羕的话如实上报。



彭羕因此获罪入狱。



刘备的本意是让彭羕在狱中反省错误,结果彭羕却给诸葛亮写了封长信。



信中大意就是:我能力强,功绩高,庞统法正都夸我,你也夸我,大王也夸我。我酒后失言骂了大王我认,但反叛的事我不认。是马超误会了我的意思,他太令我痛心了。



好家伙!



彭羕写的古文版信,不仅长达五百余字,还大半都在夸自己。



更是避重就轻的称只犯了酒后失言的小错,将最核心的“反叛”大错推责给马超。



纵是诸葛亮惜彭羕之才,也不敢替彭羕求情了。



刘备也觉得彭羕太把自己当回事。



好好的认个错,大家都有台阶下,不认错还推责,留下有什么用?



然而。



得知了详情后,刘封更疑惑了:“彭羕咎由自取,左将军防患有功,为何还要纵情酒色自甘堕落?”



马超长叹不语。



这时。



一直在门外的马岱听不下去了,闯入道:“封公子言之有理,彭羕咎由自取,与左将军何干?



可彭羕死后,彭羕的家小屡屡辱骂左将军不讲信义;州府的官吏,更是一个个对左将军避之如虎,实在可气!”



马超低声呵斥:“岱弟,休得胡言!”



原来如此!



听马岱这一说,刘封也猜到了大概。



被彭羕家小辱骂,马超自觉害死了彭羕。



打小报告被州府官吏孤立,认为马超不宜结交。



伤感三族被灭又不知今生是否报仇有望。



寄人篱下又心怀危惧,常恐获罪。



各种负面情绪,让马超变得抑郁。



虽想借酒色消愁,但结果却是愁上加愁。



心病还得心病医。



既然了解到了马超憔悴的病根,刘封自然不愿马超就此抑郁而亡。



马超今年才四十五,正值壮年。



若是如史载一般在两年后抑郁而亡,那将会是刘备势力的严重损失。



虽说马超在西凉的嫡系所存无几、无法再现昔日威震潼关杀得曹操渭水溃逃的雄风,但马超的精神意义大于战场上的厮杀意义。



只要马超还活着,就能西和诸戎为助力。



就如汉中之战中,马超孤身出使就策动了氐族雷定七部万余人响应刘备。



想到这里。



刘封又邀马岱同饮。



一面劝慰马超,一面将马超灌醉。



待得马超醉得不省人事后,刘封这才起身叮嘱马岱:“左将军的心病得父王才能医治。



我先去寻父王,问父王何时有空闲。你照顾好左将军,近几日不要让左将军出府,以免父王来了又寻不到人。”



马岱心下一惊:“大王真能治好左将军的心病吗?”



刘封笃信而笑:“若父王都不能治好左将军的心病,天下又有何人能治好?



待左将军醒来,可替我传句话:父王不是曹操,也非韩遂张鲁之流,我和世子更不是多疑之人,不可自疑。”



马岱心中更惊。



看着刘封那洒然离去的背影,马岱也陷入了沉思。



刘封回到王府时。



诸葛亮和法正已经离开,只剩下独倚凭几的刘备在愁眉苦思。



见到刘封,刘备眉头微微舒展:“吾儿去了何处?”



刘封直言道:“闻左将军患病,前往探问。”



刘备吃了一惊:“孟起患病了?何时的事?可有问医?”



刘封轻叹:“左将军患的是心病,寻常药石是无用的。”



心病?



刘备肃容,抚髯沉吟:“莫非,是因彭羕之事?”



刘封点头:“如父王所料,左将军的心病的确跟彭羕有关,然而最关键的不在于此,而在于左将军对父王心存危惧,常恐获罪。”



刘备蹙眉:“孤未曾对孟起有猜疑之心,孟起又何故对孤心存危惧?”



刘封道:“左将军未投父王前,不是被猜忌就是被背叛,亲族大抵也因猜忌背叛而亡。



父王虽未对左将军有猜疑之心,但左将军却不敢对父王推心置腹,左将军因此心存危惧而纵情于酒色之中,试图以酒色来麻痹消愁。



然而酒色伤身,容易折寿。”



刘备“唉”叹一声,问道:“吾儿可有良策?”



刘封道:“左将军有一子,甚是聪慧,可养于府中为阿斗伴读;又有一女,甚是乖巧,可许其为四弟之妻。



如此,既可令阿斗今后有可信可用之人,亦可令左将军无后顾之忧;没了后顾之忧,左将军的心病自然也就好了。”



刘备点头称“善”:“待明日,孤会亲往孟起府中,以安齐心。”



顿了顿。



刘备又叹:“方才孤留军师和孝直同议‘调益州之兵入荆州’一事,军师和孝直都言不宜调兵,孤甚为烦恼。”



尤其是诸葛亮的态度,让刘备感到很郁闷。



“调益州之兵入荆州”是诸葛亮当众提出来的,众文武商讨的时候闭口不言就算了,私下里竟然也言不宜调兵。



刘封对此则是心知肚明。



诸葛亮去荆州的目的就是劝刘备回成都主持大局,当众提出“调益州之兵入荆州”也只是替刘备开口,并不代表诸葛亮就会全力支持。



调兵就需要钱粮,钱粮得诸葛亮来筹集,不是轻轻松松一句“调益州之兵入荆州”就可以的。



而钱粮的筹集,又需要益州的豪族支持,在局势未明前,诸葛亮自然是不能轻易表态的。



法正是关中人。



若走荆州北伐,以法正为首的孟达、射援等关中人大概率得留守成都。



毕竟荆州战场的功劳,肯定优先荆州人,故而伊籍、赖恭、蒋琬等荆州人会极力赞成“调益州之兵入荆州”。



而杨洪、李恢、张裔等益州人则是担心大军去了荆州,南中会趁机生乱。



许靖、赵云、黄权等人则是更侧重于修生养息,安抚士民,能止戈就止戈。



本质上:不在于谁的策略更好,而在于谁主张的利益能得到实现。



家业大了,麾下文武要争各自的利益,会有不同意见也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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