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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不记得我了吗?(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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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跟丛林一样茂密的头发,陈树发哼了一声:“不就是炒股的嘛。”



“到我了!到我了!” 张萱儿咋咋呼呼道,“我叫张萱儿。注意,‘儿’要重读,千万别读得跟北京话的儿化音一样。”



“张小姐,你还没说具体是做什么的呢?” 程昊问。



“哈哈,你觉得我像做什么的呢?”



“嗯……怪我眼浅看不出来。演员?模特?”



“你嘴可真甜……嗯,我这些、那些都做点。”张萱儿含糊道。



“那,是您先来,还是我先来?”年轻少妇问何姗。



“都一样,您先请吧。” 何姗说。



“大家好,我叫苏茜,在一家国企做财务工作。”苏茜不自觉地撩了一下散在耳边的发丝。



“哦,那该我了。我叫何姗,在报社工作。”何姗顿了一下,盯着张萱儿说道,“我是成大毕业的。”



“成大?成江大学吗?真巧!我们还是校友呢!”张萱儿欣喜地叫道。



何姗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是哪一届的?”张萱儿问。



何姗的笑容像沙滩上的落潮,慢慢退散了。她刚想说话,可是被管家的到来打断了。



“诸位,我老板临时有事要出去一下,得一会儿工夫才能回来。他说很抱歉让诸位久等了。大家可以先喝点东西,边聊边等。”管家端着放满了酒水和水晶杯的托盘走了进来。他端着托盘的手有些不稳当,将托盘放在了茶几上时还洒出了一点酒。



何姗和苏茜都只要了矿泉水,其余三人则点了红酒。



“何记者不喝酒吗?”程昊问。



“我滴酒不沾,也不懂酒,喝水就好了。”何姗说。



程昊轻晃着红酒杯说:“真可惜,不懂酒,人生可是少了一大乐趣。”



“干杯!”五个水晶杯碰在了一起。



“各位若还有什么需要,我就在外面。”管家将餐厅门带上了。



“唉,果然大富豪的架子就是大啊!看来有的等了。” 程昊说。



“费总肯定事多,能抽出一个晚上请我们吃饭,已经很不容易了。多等等又能怎的?”陈树发说。



“哎,对了,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费云峰的?他一个身价百亿的大老板,平时低调得连电视上都看不到,为什么突然要请客吃饭啊?” 张萱儿说。



“我跟他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我们是老相识了,吃饭那是经常的事了。曾经有段时间我们天天吃饭呢!”陈树发说。



“他公司上市的IPO是我做的。”程昊说,“听说他最近打算收购一些海外资产,我猜他想找我了解一下情况吧。”



“女士们也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费总的吧。总不会也是生意上的原因吧?” 陈树发促狭地笑道。



“当然不是啦!我其实也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他,可能是某次Party吧。也许他是暗恋我的一个仰慕者吧,哈哈!”张萱儿大笑道。



“我是有一次在陪单位领导的饭局上认识费总的。”苏茜淡淡地说,“那次有幸与费总交谈甚欢。”



“那么何小姐呢?”程昊问。



“我在成大上学时就认识他了。”何姗说。



“呵,看来何小姐是我们之中最早认识费总的了。”陈树发说,“你们是校友,那很熟咯?”



“倒也不是,我们不太熟。我好像没见过他几次。”



“那费总为何要请你呢?”



何姗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爬格子的是怎么钓上大鱼的。



“我……”何姗一时语塞,她看着其他人,斟酌着要不要说出原因。



“你倒是说啊!大家都说了。”张萱儿在一旁催促道。



何姗注视着张萱儿,可张萱儿只是好奇又兴奋地催促她。



“费云峰的原名叫费可。我在成大时就认识他了。我以为他请我来,只是为了同学叙旧。”何姗只好说出了原因。



话音落下,时间却仿佛静止了。人们的表情都僵住了,落地钟的钟摆声也消失了。



“什么?”陈树发腾地站起身来,“费可?‘可’字怎么写?”他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何姗怯怯地说:“就是‘可以’的‘可’。”



“你搞错了吧?费云峰怎么可能会是费可?”张萱儿抓住何姗的手臂,摇晃着问,“一定是搞错了,你从哪儿听来的?你有什么证据?”



程昊怔怔地看着何姗,听到张萱儿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是啊!你有什么证据?”



何姗从包里翻出了那封晚宴的邀请函,放在了众人面前。



只见那张精美的纸笺上写着:



“亲爱的何姗,不知你最近过得怎样?许久没见了,很是想念。我请了几位老朋友来寒舍小聚,不知你是否有空一起来?晚宴定于四月三日晚六点在太湖西山半岛白马别墅举行。若你能早点来,我们可以先聊聊。大门的密码是:09543。很希望见到你!费云峰 敬上。”



众人都说和自己收到的差不多,看不出特别的名堂。何姗却斩钉截铁地说就是费可。只见她把邀请函侧对着光线,有一行英文笔迹隐隐约约显现了出来。应该是书写之人在上一张纸上写的,笔力却印到了这张上。



程昊拿过来读到:“A good……story……is always……什么……someone to……what?”



“A good story is always waiting for someone to tell.”何姗流畅地说了出来。



“这啥意思?你们整中文行吗?”陈树发说。



“意思就是‘一个好故事总会等到一个合适的人来讲述’。”苏茜说。



“可这能说明什么呢?”张萱儿问。



“张小姐,你没听过这句话吗?”何姗问,“这是成大新闻系的一句名言啊。”



张萱儿摇了摇头,说完全没印象。何姗说:“我在大学时立志成为一名深度调查记者,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我没和几个人说过,费可是其中之一。姓费的,又知道这句话,不会有别人了。”



白纸黑字的邀请函,尤其最后那个落款,在众人眼中变成了放大数倍的诡异符号。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程昊嗫嚅着,身子明显晃悠了一下。



苏茜默默坐在一旁,眼神直愣愣地不知道盯在哪里,脸色苍白。



陈树发一把抓过邀请函。张萱儿也凑了过去。陈树发仔细读了几遍,才将邀请函塞回给了何姗。



何姗惊讶于众人的反应,问:“你们都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都知道,难道……不是吗?”何姗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焦虑地说,“哎呀,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没人回答她。其余四人都还未缓过神来。



何姗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是不是也都知道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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