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开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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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5章 今朝同淋雪,他日共白头(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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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大概就出在这里吧。”



“我在大秦安家、置业、娶妻……今后还会生子。”



“出入咸阳宫,麒麟殿奏对。”



“风光得意过,也破落窘迫过。”



“但我始终没办法把自己当成一个土生土长的大秦人。”



“起码目睹那位少将军骑在匠工的孩子身上时,我无法以平常心自处。”



“他年纪幼小,却理首气壮地大喊:我是少上造,你能奈我何?”



陈庆说到这里忍不住被气笑了:“三分人样尚未学成,七分官威栩栩如生。”



“他继承了家中的爵位,犯下天大的错都可以削爵抵罪。依照大秦的律法,我确实奈何不了他。”



嬴诗曼轻声问道:“后世没有封妻荫子吗?”



陈庆点了点头:“也有,却不会如此触目惊心。”



“立功的是他早死的亡父,又不是这位少将军,朝廷施以恩荣也得有个限度。”



“他如此嚣张跋扈地骑在百姓头上拉屎撒尿,不为过吗?”



嬴诗曼劝道:“皇兄大刀阔斧地修改秦律,之后总会好起来的。”



陈庆的语气更加深沉:“你不说我还忘了。”



“殿下生为皇室长子,至尊至贵。”



“可是你看他这些年来日子过得好吗?”



“论权势财富,世间无人能出其右。”



“他怎么也开心快活不起来呢?”



嬴诗曼顿时语塞,幽怨地说:“你们都是一样的人,总是自寻烦恼,自讨苦吃。”



陈庆恣意地笑了起来:“夫人所言甚是。”



“所以千千万万人中,殿下偏偏看上了我,极力撮合你我的婚事。”



“如今你后悔也晚啦!”



他站起来揽住对方的肩膀,嬴诗曼气恼地躲开。



“眼下我之所以郁郁不乐,仅仅是一件事情没解决。”



陈庆指着自己脚下:“关中屡遭战祸,每逢国难当头,无论男女老幼一起上阵,共御外敌。”



“为了给军中运输辎重,连路边的树皮都被啃光了,车上载的军粮却一粒未动。”



“彼时的秦人饥寒困苦远胜今日,却无一人抱怨。”



“夫人,假使六国重现,再次兵临城下,还会有‘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吗?”



嬴诗曼沉思片刻,无法作答。



“为夫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



“哪怕未竟全功,有多少算多少也好。”



陈庆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赢诗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陈庆笑而不答,转头看向门外:“老鹿这个孽障回来了。”



“我看看他的精炼火硝成色如何。”



鹿仙翁一向脸皮厚,挨了骂反而堆起笑脸:“家主,您请看。”



陈庆自顾坐下,招了招手示意他把东西放在桌案上。



“老鹿,之前我安排你提炼矾精,你没忘了吧?”



鹿仙翁马上应道:“家主交代下来的事,卑职怎敢懈怠。”



“库房中如今约莫存了千八百斤,若是您急用的话,再有几天还能炼出一两百斤。”



陈庆吩咐道:“附耳过来,我教你做一样新东西。”



鹿、鹤二人或许也是有点天命在身上的。



否则他们试验了如此多危险的化学物品,早该死无全尸了才对。



偏偏两人运气极好,大大小小的事故出了无数次,他们仍然能够全须全尾地站在自己面前。



“家主,您想要做什么?”



鹿仙翁拍着胸脯说:“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卑职也甘之如饴。”



陈庆赞许地看着他,暗忖道:这可比上刀山下火海要命多了。



二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嬴诗曼听得无比认真,可其中晦涩难明的名词术语如同天书一般,根本不是她能弄明白的。



陈庆几乎一句一个‘小心’,可想而知过程必然十分危险。



“家主,您交代的卑职都记下了。”



“两天内定然把它奉到您的案头上。”



鹿仙翁言之凿凿地作出保证。



陈庆摇了摇头:“做好了先放你那里,回头我再过目。”



开什么玩笑,硝化甘油摆到我的案头上?



你特娘想炸死我?



“家主,卑职平日里制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日积月累攒了不少。”



“您若是有暇的话,不妨检视一遍。”



“卑职见识短浅,唯恐埋没了宝物。”



鹿仙翁为了显示自己的价值,主动发出邀请。



“好呀。”



陈庆爽快地答应下来:“夫人,我跟老鹿去一趟。”



嬴诗曼应了声,眼神复杂地望着他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天色擦黑时,马车返程驶向城内。



陈庆嘴唇翕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默默盘算着硝棉炸药与黑火药威力的差距,以及对火器做出的必要改革。



商鞅为了推行新法,削掉了公子虔的鼻子。



如今换成他,手段要酷烈无数倍。



“夫君,你还记得咱们家之前那辆马车吗?”



“是母妃特意赏赐我用的。”



嬴诗曼正襟危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怎么啦?”



“莫非这辆马车你坐着不舒适?”



“那我叫匠人改了就是。”



陈庆回过头来不明所以地问道。



嬴诗曼摇了摇头:“我还是想要以前那辆马车。”



“它的车厢没那么大,也坐不了太多人。”



“你就在我身边,一伸手就能够到你。”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苦涩地笑着说:“车厢里太暗了,你离得远了我会害怕。”



陈庆往前凑了凑,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别怕。”



一阵狂风呼啸着吹来,将车帘掀开半边。



细碎的雪花西处打着旋西下飘散,充斥着整个车厢。



陈庆赶忙起身,拿起重物把车帘压住。



回首的一瞬间,嬴诗曼头上点缀着片片晶莹的雪花,美貌不可方物。



“今朝同淋雪,他日共白头。”



“夫人,我们往后一起走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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